十四鸭-

十五

几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妄图把他的一切全部都印到脑海里。

最后眨眨眼，收回了目光。

Steve就这样站在那里，坦坦荡荡。目光扫过四个人，最后牢牢的锁定在了Tony的身上。

灼热的，好像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

视线下滑，看见美国队长的手里没有了那个星盾，怎么的看着也有几分不对劲。

现在他用的是黑豹的武器。

大概很顺手吧。

Tony眯起焦糖色的瞳仁，像极了一只慵懒而心不在焉的猫。

“well...你找到新的盾了？”

上扬的语调，微微拉长的音节，就是连Natasha都听不明白太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没有穿盔甲，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微微拢在阴影里，看不大分明。

Steve猛地听见Tony的声音，钴蓝色的眸子收缩了一下，轻轻抽动了一下嘴角。

没有发出声音。

“and...that Bucky ...没有来？”

现在的Tony好像与几个小时前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但于以前的他来说，这大概才是他的样子。

一个个一音节吐得干脆利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果断的剜入人的血肉，让他没有转还的余地。

一个一个字咄咄逼人。

Steve僵在了那里，Loki看见那双手一点一点收缩起来，终致攥成拳。

“所以这是个圈套。”

肯定的声音撞击着四周的石壁，嗡嗡的回响。

听不出感情。

Tony戏谑的声音在Loki耳中，不知怎么的，有点苍凉。

“Yeah，我以为你会发现的。”

内心里几乎是对着他摇尾乞怜，希望他说他没有意识到，希望他说他不知道。

那双钴蓝色的眸子与他对上了，他看着里面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光就像星星一样。

很亮。

“I know。”

略微低沉的声音狠狠的擦过他心上的伤疤，带出一串淋漓的血。

Steve发现了阿。

那么他就已经输了。

这个赌局他从一开始就输的彻底，他这辈子的所有感情都压在了这场赌上。

他可怜吗？不可怜。

就像他义无反顾的的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必然。

就像心底裂开了一块一样，时不时就会抽搐着疼，明明是他错了，每回都是自己疼的像个傻子。

焦糖色的眸子还是忍不住的瞥开来。

Loki灰绿色的瞳仁动了动，他心底里那种翻滚的情绪愈发的剧烈，Tony Stark 的情感他几乎感同身受。

就像他曾经多少次的一无所有的的在心底里乞求着Thor，但那些最卑微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看着那个人转过身离开。

到了最后再怎么想留住他都会是徒劳。

薄唇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笑。

“你的意思是说，打算再把Stark用新盾牌砸死在西西伯利亚，然后和你的发小远走高飞？

像上一次那样？”

银舌头如簧。

Steve 的脸色被笼罩在擦白的灯下，看不分明。倒是Tony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Clint差异的瞥向那个身型瘦削的邪神。

他本来还打算着在抓住cap之后给这家伙一箭，现在看来他倒是说出了Tony 的想法。

真是想说好样的。

一旁的Tony没有看Loki，只是目光几乎是聚焦在那双钴蓝色的瞳仁上，呼吸一点点变沉。

惨白的灯光在焦糖色的眼底跳着一串莫名凄凉的光。

他在等。

等Steve的回答。

磁性的声音几乎是微弱了下去，说不清在想什么。

“You don't understand ...”

God damn ridiculous 

讽刺的话像利剑一样，疯狂的离开空气，不知道血淋淋的扎进了谁的心里。

“我不懂什么？

波粒二象性还是0101010的源代码？还是要和我探讨探讨薛定谔的猫到底是生是死。”

Tony在苍白灯光下显得更加焦败的焦糖色眼瞳里明明暗暗的闪着不耐烦的光。

每一口呼吸穿过鼻腔到胸口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悲凉的味道，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胸腔像是要炸开来一样。

还是死死地抑制住。

Severe pain。

眼前那个想来不善言辞的人被他呛得说不出话。

突然想起以前也是这样的。

他叫自己喝牛奶，而自己伶牙俐齿的列举了大段大段的文字来告诉他没必要。

他要自己早点休息，而他清晰流畅的简述爱因斯坦一年只睡了四个小时。

虽然结果没有改变。

但那个人脸上总是会浮现出哑口无言的样子。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尽量调动自己的自制力把如图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情绪压回去。

“Enough。

Get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