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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 Z】系列 D - Drug【毒品】By十四阙



 




D - Drug  【毒品】




烟丝在指尖缠绵,顺着苍白的皮肤一路向下,青灰色的烟雾缭绕的在身侧环绕。




灰绿色的瞳仁追逐着窗外的流光,指尖把玩着一只小型的注射器。 




cocaine。




举到眼前细细的打量。




眼底闪过一点玩味的意味,唇角带上一点讽刺。




然后那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了身体,沙发上的人微微阖上眼,把针管扔进垃圾桶。






“你又在走老路了,Brother mine。”




不带感情色彩的声调在耳边环绕,沙发上斜靠着的人慵懒的睁开眼。




眼前的那个人微微拖长了音调,看着他。




嘴角那抹一直以来的笑容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Mycroft。”




扬起眉毛打量着他,本来想着要讽刺他又增加了多少磅,哑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瘦了不少。




沉默了半响。




房间里昏暗的光影把人的轮廓涂抹的模糊。




看着Mycroft手上用过的针管,扬着头发出一声好像是尖利讥讽的笑声。




“你觉得有用吗?”




直起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嘴角带上一点笑意,双手合十放在下颚看这个他。




“你知道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你对着干。




这也是我最大的本领。”




Mycroft看着他走到窗口,点燃了一只烟。




那根烟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绕着修长的手指缠绕,微微呛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high tar。




微微沉了脸色,走到窗边去把Sherlock手上的烟拿下来。




在玻璃上碾灭,星星点点的烟灰闪烁着顺着玻璃坠落,像极了坠落的流星。




Sherlock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对视着最终还是Sherlock率先别开眼去。




转身坐在沙发上。




“promise me。”




Mycroft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就像多少年前那样。




“Sherly。”




听到这个称呼似乎还是不可置信的微微眯了眼睛。




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再叫出过口的名字,那是他童年的所有记忆。




但是因为这些记忆太过温馨柔软,被他锁进了mind palace 最深处的角落。




他不曾再打开那扇门。




站起身把壁炉上剩下的几个尼古丁贴片和针管暴躁的一起扔到垃圾桶里,微微抽动嘴唇。




“Fine,No more this week。”




长叹一声知道这是他能做出最好的的保证,站起来走到门边,最终还是回过头。




苍绿色的瞳仁里晦暗不明。




“Take care of yourself 。”




祖母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




Sherlock看着他的眼睛,他们都在那里面找到了自己模糊的影子。




就像他们曾经在古老庄园里的记忆,已经看不分明。




Mycroft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微微用了几分力,泛起点青白。




“please。”




没有再回头,Sherlok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的没有出言讽刺。




他非常确定自己听见那声微弱的请求里有颤抖的痕迹。




看着自己最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突然一股难以言状的沉闷漫上了胸口。




这不对。






最后这么六个月过去,甚至没有一只针管埋进血液。






六个月之后,他看见了一封死亡通知书。




Anthea很仔细的把花白的纸张折叠好,亲手交送到他的手里。




上面黑色的字显得格外的有几分刺目,简简单单的黑白字体,没有任何花式。




Mycroft Holmes - died




突然就会想起来了他所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措辞审慎,只有最后的那句话暴露了一切。




他自己本就有准备的。




那个东欧的任务最终还是完成了,就像完美的那样。




Mycroft早就有预感,大英帝国,他的弟弟和他自己之间总归要牺牲一个。




他选择了自己。




他总是那么的冷静,他总是最成熟的那一个。




这六个月以来监视他的摄像头以每个月五台的速度下架,在街上或者是门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监视的车辆。




Lestrade六个月中再也没有限制过他接触过于危险容易搭进命去的案子。




而如果Mycroft有所耳闻,警长应该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Mycroft确实再也没有亲自给他打电话。




而六个月之后的今天给他打电话的是他最信任的私人助手。




他也没有在政坛上活动。




灰绿色的眼睛瞬间睁开来,晶状体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缓缓攥紧了沙发上的毯子。




前所未有的恐慌夹杂着失去控制的思维四处窜流。




他大概真的死了。








他看见一只老猫躺在一截颓唐废弃的断墙下,牵牛花开出一片浓青艳紫缤纷。






微微阖上眼,所有的记忆潮水一样涌过来,千层万层的最后只记得一句话。




Please。




鼻尖发酸,手开始颤抖。




颤抖的打开记忆深处的那扇门。




门里站着两个人,高个子的蹲下来,细心的替栗色头发的小卷毛擦拭眼角的泪水。




温软着嗓音喊他Sherly。




然后轻盈的把它拥到怀里,安静的没再说话。




站在窗口看着远方的云丝缠绵悱恻的绕上太阳的一角光影。




You are my drug ,Mycroft 。




you are my life 。




他看着那几只闪烁着粼粼光泽的针管,突然胸口发闷。




而我没有遇见那一天的到来。




是因为我不够镇定。




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窗外的颜色,昏暗沉沦的在雾气中无所顾忌的沉浮。




像浮泛在空气中的孤魂野鬼嚎叫着前行。




灰绿色的眼睛好像蒙上一层破不开的雾霭。




倒映出星辰大海的色泽。




修长而显得苍白的手指伸向虚空中的某一个地方,沿着空气分子的纹理描绘。




瞳仁几乎无法聚焦的凝视在眼前在光影中浮浮沉沉的尘埃。




那只手脱力一样垂了下来,狠狠地砸在皮质的沙发上。




一声闷响。




随即金属碰撞的声音好像一阵急促的交响乐一样响起。




半躺在沙发上的人猛地举起手里漆黑的金属器械,对着头顶上波利尼亚式的吊灯猛开几枪。




呼啸的子弹穿过仿真水晶的吊坠,清脆的散落在地上,深深的埋藏到地毯里。




突然堕入黑暗。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好像一只猫,蜷缩在沙发里。




枪从脱力的指尖徒劳地滑落,那修长的手指企图抓住一样在板机上勾了一下,但还是从手里滑下去。




掉在地毯上闷闷的一声响。




黑色的风衣包裹住蜷缩起来修长的身躯,像黑夜中极力隐藏的影子。




一声颤抖地呼吸微弱的从竖起的风衣领子后面传出来,然后消散在虚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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